第二十二章 白糖-《兰河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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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想到杜鹃外表这么的柔弱,内心却是如此的刚强。那些个跟香港喜剧片雷同的生活片断,看来是每天还在民间上演着,千千万万个家庭,千千万万场戏,你方唱罢我登场,只有你想不到,那有做不到的呢?最后,在我们下班的路上边走边聊天,直到杜鹃一脚踏上公交车的门上,嘴里还稍带着补上一句:“明天接喳聊啊!”没等说完呢,车门子就“咣”的一声关上了,随后“轰”的一声公交车载着杜鹃一溜烟的没影了。奔向远方的公交车也总算是载着就快要精疲力竭的杜鹃歇了嘴,取而代之的是马路上车水马龙的呜呜的车喇叭声音。

    冬天太阳落山得很早升起得又很晚,下班之时天空早已经黑透了,只看见雪花在地面上偶尔闪着一缕寒光,听见脚踩上去发出咯咯的声音。

    回到家里急忙给那饿得就快不行的孩子做饭、做菜忙得是不亦乐乎。那位每日不管不顾喝得酩酊大醉的猪仔提都懒得提他,我可能上辈子当过潘金莲一个不小心药死了他,要不然佛祖怎么会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呜呜呜呜。我佛慈悲,何时能饶恕我前世的罪孽?

    这会儿,吃过晚饭都快到八点钟了,陪孩子做了一个多小时的功课,快到十点钟时安排好他睡觉。又把要洗的衣服通通地塞进洗衣机里用水泡上,明天早上洗。忙呼得一身汗,换好了睡衣刚要躺下,寻思着还是冲个澡吧,要不然也不会睡好。一转身来到卫生间,哦!甭洗了,猪仔又坐在马桶上睡着了,打着呼噜,没招儿。这也不知道是第几十回了,叫是叫不醒他的,二百来斤谁也拉不动他,让他睡到自己醒吧,即便是你现在闹个肚子啥的急需要蹲个马桶,全凭自己解决去。以前因为这事经常是大吵一顿,但后来也就不吵了,他也不知道啊,即使是把你气个半死不活的,第二天,你跟他说,他也不认帐,说你埋汰他。

    这些年来,我的心态调整得好多了,早不象前些年那样气儿盛了。用“调整”这个词儿我想也是不太准确的,或许说成是“魔”出来的会更恰当吧。你要说是生气,即使是你气死了,我猜想他也会一脸无辜的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昨晚喝多了。但是无论如何心里也是堵得慌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这样的心情下即便是睡着了,也不定会做上个什么样的梦呢?又让你一身冷汗的惊醒,这事儿又不是没发生过?

    唉!猪仔是我说了一千遍、一万遍、十万遍“你别在喝了”也不管用的了,看来如果每天不被酒精麻醉他一准是活不成了。诸如许多个这样的夜晚,我都是闭着眼睛任情绪在脑海之中翻腾,最后把自己折腾得精疲力尽就快要不行了,才沉沉的睡去。

    啊!白天里那么多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在黑夜里都变成张开大口的醉鬼将你吞噬,如果我不是每天充满对生活的热爱,那么这个家存在的意义又何在呢?如果人们不是对生活充满了热爱,那么这个星球又有何存在的意义?

    第二天早上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公司,昨夜当然是没有睡好,只是在天亮时闭上眼睛才算是睡了一会儿。

    早上起来时,猪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自己的床上睡去了。杜鹃给了我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她自己也吃着一个。我想可能是她昨天一直不停的说话,嗓子有些受不了了,所以我只是朝着她笑了笑,想让她休息一下嗓子。工作是千篇一律的,昨天干什么了今天也是一样,只是隅尔来的客户人不同便罢了。

    果然,一天下来杜鹃都没有多说一句工作以外的话,我也是跟她一样。我知道杜鹃的累都是过去的,不是现在的,而现在她早就告别了那位白云先生另外搭建了家庭,幸福着呢,略微美中不足的是心里很想女儿。

    这会儿,一想到杜鹃的女儿那可爱的名字,我立马就觉得嘴里面跟吃了一大块糖似的。呵,她女儿有一个很不错的名字叫白糖,小名叫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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